“況且,百裡兄這一身打扮,也需要有些邊幅不是?”
這一身邋遢的走出去,哪裡還有半點百裡家繼承人的模樣,着實毀人形象。
“好吧。”蘇流安思索了片刻,對百裡栎說道,“大哥,你先去沐浴。”
心情低迷的百裡栎想要開口拒絕,但掃了眼自身的衣袍,還是乖乖的沐浴去了。
與此同時,第五層走廊的盡頭,一間略為潮濕的房内,一位妙齡少女正在賣力的揉搓着木盆内的衣物。
水聲嘩啦啦的響着,少女有些吃力的直起身子,擡手逝去額角的汗珠,汗珠合着水順着臉頰落下。
李婉兒玉雕般的手指已然沒了樣子,紅的像胡蘿蔔,接二連三的苦力活累的她腰酸背痛,卻不敢停下來。
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卻每日幹着最低等下人的活計,若是從前,她哪裡會甘心,恨不得将人毒打一頓才好,
但是現在,她卻怕了,怕那個白玉面具的男人的懲罰。就在這幾日,她每次讨懶少做了一點活計,那個白玉面具的男人就會罰她一日不準用膳。
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姐哪裡挨過餓,幾次下來倒也學聰明了。
受了苦,她才念起了家裡的好,那種有人寵有人愛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想來想去,竟忍不住又發起了呆。
忽然,一個分在陰冷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今日不準備用膳了?”
李婉兒吓得全身打了個哆嗦,有些遲鈍的動作瞬間快了不少,不自覺的解釋,“不,沒,沒有,我不偷懶了,真的。”
不敢去看身後的男人,這是這些日子形成的畏懼,發自内心。
“是嗎?”九酒不冷不熱的問。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朝舟命官的女兒。”
貝齒輕咬紅唇,李婉兒低垂這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聲音竟不自覺有着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