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月光,這兩個并不十分強悍的男人狀似餓了許久的惡鬼,一步步逼近百川。
若是沒有那塊面巾的遮掩,也許,他們兩人下巴上的水漬就遮不住了。
“小娃娃過來,你是聽話的,說不定叔叔會讓你少受些苦。”其中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催促道,“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還不快上。”
兩人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雙雙向百川撲了過去。
然而,就當兩人要抓住那瑩白色的中衣時,站在原地的人兒卻忽然不見了蹤影。
緊接着身後傳出來自地獄的邀請,“廢話真多,到閻羅殿再說吧。”
皎潔的月光下,他小巧的身軀就像是森林深處的精靈,充斥着不沾俗世的靈氣。
但是卻忽略不了他充滿殺氣的眼睛,撲面而來的,是那種從地獄爬出的戾氣。
不過眨眼的功夫,最先開口的男人便躺在了地上,捂住嘴巴痛的打滾。卻發不出聲來。他的身邊,正躺着一片血淋淋的舌頭。
然而百川卻依舊站在原地,潔白的中衣,不染一絲血腥,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見此情形,另一個男人吓得跌倒在地,狼狽的向後爬,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他看着不遠處的百川,如同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怪物,怪怪物啊,别靠近我,離我遠點。”
這注定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百川倒也不急,一步步的慢慢靠近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你剛才不是說要拿我做包子嗎?”
這事他記得清楚,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大膽的提出要他的性命,還有這種特别形式。
男人還在一步步的向後退,聽他這麼一說,連忙否認,“不,不,不吃你了,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