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流安包着用樹幹做的木桶,哼着小曲兒往回走。
這才剛到方才分開的地方,就看到了兩張擔憂的臉,面具已經掩蓋不住他們的表情了。
百裡栎一臉凝重,而九酒則焦急的左顧右看,臉上是毫不遮掩的擔憂和自責。
“怎麼了這是?”蘇流安有些不解的問道。
“流安,李婉兒沒去找你?”
九酒說話間有些緊張,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沒有啊,人影都沒見,她不是應該在原地看行李嘛。”
蘇流安有種不祥的預感,四下張望,果然不見李婉兒的蹤影,心中暗道糟了。
他們隻顧着各自分配工作,将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卻忘了考慮,他是不會武功的,遇上壞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九酒聽了她的回答,更是自責的一拳打在了樹上,“都怪我,為什麼要帶她來?”
如果不是他提議讓人帶來,也就不會把人弄丢了。看不到李婉兒的人,他總感覺心中少了點什麼。
樹皮粗糙,劃破了他的手,鮮紅的血液順着樹幹流下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一個勁的往樹上打。
“九酒,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盡快找人的好。”
離他比較近的百裡栎連忙按住他的手,輕微的搖了搖頭勸告。他們離開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賊人應當是走不遠的。
然而九酒就像是魔怔了似的,隻是站在那裡,喃喃道,“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跟在蘇流安背後的百川倒是冷靜,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神看向某個角落。
蘇流安看九酒這幅模樣,歎了口氣,“大哥,你帶百川去找人,我在這裡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