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疲憊的蘇流安送回她在百裡府的院落,回來就看到立在床前的百裡栎。
他已經摘掉了面具,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滿是擔憂,端正剛強的臉龐比達芬奇的藝術品更動人。
一身深藍色的雲錦袍子将他的身姿襯得高大挺拔,龍雕白玉簪将他的發絲束于發頂。
百裡栎聽到了動靜,轉身認清來人,連忙問道,“展前輩,家父怎麼樣了。”
展月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臉上是遮不住的欣喜,一點也沒有被後輩超越的失落感。
“你父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蘇蘇那丫頭着實讓老夫吃了一驚。”
這不是蘇流安第一次讓他感到驚訝,但這一次确實讓他心服口服。
“那就好。”
見他這副模樣,百裡栎就知道父親是真的沒事了。
“這幾日家裡的事情。還要多謝前輩的幫助,父親有您這樣的朋友,真是讓人欣慰。”
若是沒有他的幫忙,自己離開的這幾日,父親病着,百裡家怕是會被那些小人給毀了。
“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望您收下。”
說着,他從桌下拿出一個木制的紅盒子遞了過去。
“哼,你這小孩兒,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還不如蘇蘇那丫頭來的自在。”
展月頗為不悅的将盒子推了回去,劍眉一挑,氣哼哼的說道。
他和百裡旭處了這麼些年頭,如今卻給他這些生分的東西,怎麼會讓他不生氣。
不過,兩息時間後他就後悔了,直呼自己手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