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聞琉筝得了烏衣巷的府邸,心下也難掩驚喜。
隻是嘴上仍舊不饒人:“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早說?”
琉筝道:“是女兒的不是,方才光顧着忙正事了,忘了這一茬,母親莫怪。”
宋氏一噎,這話倒顯得她輕重不分了。
可大晉,孝道為先,即便是她這個當娘的有什麼不是,阮琉筝也不該直接言明。
宋氏的臉,又冷下來。
但阮老爺顯得十分高興。
“我這就叫他們收拾行李。”
“父親先别忙,得給祖母寫封信,讓他們從避暑山莊回來,也住到将軍府來。”
“也是,還是你心細,我這就去寫信。”
琉筝點頭:“寫好了我讓我的副将送去。他們腳程快,祖母也好早些知道要搬家。”
阮老爺看一眼琉筝身後的潘展,眼底的歡喜更明顯了。
長子雖是因琉筝受傷,但他作為阮父,該有的榮耀一樣也沒落下。
他很快去寫信了。
琉筝轉頭要跟宋氏說話,宋氏别開眼站起身子,直接進去看阮長筝了,并不看她。
琉筝全然不介意。
她早已經看清了這家子人。
反倒是阮芸筝,很怕她介意的樣子,走上前來盈盈一拜。
“姐姐莫怪,母親就是這個性子,很快就好了。”
言語間,看似是對她的安慰,又無意中展示如今她才是宋氏的貼心小棉襖。
琉筝微微一笑,用食指托起阮芸筝的臉。
好漂亮的一張臉。
雙目明亮,鼻梁高挺小巧,下颚圓潤,說不出的清純可人。
可也就是長了這麼一張清純臉蛋的人,在前世将她的清白盡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