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表情一僵,問:“什麼回禮?”
琉筝回視她:“同僚們送了喬遷禮必然是要回禮的,且按我朝規矩,回禮隻能多,不能少。母親忘了這個規矩嗎?”
宋氏的嘴唇子哆嗦起來。
京城的規矩,的确是回禮隻能多,不能少。
她拿了琉筝的禮,豈不是還要自己添銀子回禮?
她沒想過這一茬,隻想着拿到琉筝的東西,尤其是劉嬷嬷說的那座頂頂招眼的紅珊瑚。
一時臉色便很不好看。
阮芸筝忙開口:“長姐,母親沒跟這麼多貴人打過交道,怕萬一出差錯,影響了長姐的仕途。不如,回禮的事情,還是長姐來辦?”
宋氏贊賞地看一眼養女。
還好有芸兒!
否則她不吃上這啞巴虧了嗎?
這親生的,的确不如從小養大的更貼心。
琉筝心中冷笑。
喬遷禮是要拿的,回禮是不肯出的。
“母親,我剛回京,下月才上任,手中沒有什麼銀錢。且陛下的賞賜,皆給了父親。這回禮,女兒回不了還請母親回去同父親商量,替女兒辦了這事。”
“你、你”
宋氏欲要發作,一旁的阮芸筝輕輕按了下她的手。
宋氏便不再說話了,黑着臉離開。
琉筝一福身,吩咐潘鴻:“把喬遷禮都給母親送過去。”
宋氏的腳步走得更快了,頃刻間便沒了人影。
琉筝嘴角蕩開一抹淺笑:“我這母親,說是身子弱常年喝藥,現在看,腿腳還很是麻利,想來身子應當沒什麼大礙。”
旁邊的江嬷嬷面露擔心。
“大小姐,回禮的事情交給大夫人,萬一她故意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薄禮回去,丢的是您自己的臉。”
琉筝收起笑,說:“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聽竹院那邊,宋氏雖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紅珊瑚,卻仍舊氣得摔了兩個茶盞。
“她是我親生的嗎?明着坑害她親娘!”
阮芸筝一頓安撫,而後說:“母親,既然長姐明着害您,您不如給她一個小教訓,也好讓長姐知道些規矩。”
宋氏擡眼:“如何給她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