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裙腳,被割破了一個大口子。
可分明,她距離琉筝足有十幾米遠
她曾聽說書人說,擅劍之人,劍上是能生出劍風的,如今一看,說書人竟沒有胡謅。
好在有食盒擋着,兩人都沒有受傷。
“沒事,是我們耽誤大小姐練劍了。”
“是琉筝不小心,可惜了這點心。”
“大小姐喜歡,再做就是了,橫豎我清閑得很。”
琉筝兩人說着話,進了裡屋。
奶娘上了茶,琉筝親自遞過去:“姨娘喝些熱茶,壓壓驚。”
她對這蘇姨娘,有利用,也有真心。
前世她的屍身被惡犬啃咬之後,蘇姨娘不知從哪裡得知她死在這裡,竟來給她上了三炷香,事後,又命人将她安葬了。
大夫人那邊沒有過問此事,因為前世靖元帝也賞賜了将軍府,大夫人忙着搬家。
琉筝才得以有個墳。
她不似阮府其他人那般忘恩負義,她記得蘇姨娘的這份情。
一口熱茶喝下,蘇姨娘微微顫抖的手指這才平穩了。
她說起了狀元娘子的事。
“不知是來做什麼的,沒從門房的人嘴裡問出來。妾身聽說大小姐被禁足,就是因為這狀元娘子,可别又生出事端才好。”
琉筝笑道:“的确會有事,但是好事。”
“什麼好事?”
琉筝沒回答,隻說:“姨娘,你信不信,半炷香之内,我爹就會親自來請我出去。”
“為何?”
“你瞧着就是了,來,喝茶。”
蘇姨娘一頭霧水。
不過很快阮老爺就親自來答疑解惑了。
阮老爺滿頭的冷汗,急匆匆進來,叫了琉筝的小字:“杳杳,杳杳!”
琉筝朝蘇姨娘擠擠眼睛,走出去。
“爹,怎麼走得這樣急,您都出汗了。正好蘇姨娘在這兒,讓她給您打盆水,洗洗臉。”
阮老爺擺手:“不急,你先跟我走。”
琉筝卻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