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叫魏國公表舅,他不敢真以表舅自居。
低頭拱手後才回答:“連日大雨,我心有不安,便趕過來了。誰曾想,半路遇到莊子裡的人,說是這邊出了事,我連忙快馬加鞭趕過來”
從夫人房裡出來的時候,他也是恨不得将那散播流言蜚語,說是會有泥石流的家夥除之而後快。
卻還沒走下樓梯,就有侍衛來報,說是山上爆發泥石流了。
避暑山莊整個被淹沒。
他震驚,後怕,又聽說“恩人”在肅王這邊,便急急過來。
卻在廊道上聽到夫人身邊服侍的那個嬷嬷對恩人祖孫言語羞辱。
故而,他一進門,就讓人将叼奴拖了出去打死。
肅王聽完,了然點頭。
卻突然問:“國公方才問阮将軍是否婚配是什麼意思?”
提起琉筝,魏國公的眼睛就亮晶晶的。
“王爺忘了,燃風至今還未曾婚配呢。他二弟燃碩都有了心上人,他這個當兄長的,至今還是光棍一條。他自己怎麼樣不打緊,别耽誤他弟弟成婚啊。您說是不是?”
大晉的民宿,是男子成婚,必須按照長幼次序來。
若是兄長未成親,底下的弟弟們就不能先成親。
當然,女子們沒這個規矩。
肅王扯了下唇。
“國公隻想到了這個,卻忘了,這阮将軍可不是一般女子。想讓她留在家裡相夫教子,恐怕不是易事。”
魏國公渾然不介意。
他自己就是從戰場上厮殺來的爵位,對琉筝這種女子隻會高看一等。
“用不着她相夫教子,她隻要能管住燃風,我就感念她恩德了。”
肅王臉上最後一絲笑意也淡了下去。
“那國公可曾想過,阮将軍身後可不止有軍功,還有長随軍。雖她将兵符交給了陛下,但長随軍仍舊願意聽她調遣。如今太子禁足東宮,國公貿然提出要燃風迎娶她,恐怕會招來陛下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