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夫人一福身,不再多說什麼。
琉筝伺候了老夫人用了晚膳,一直等到她歇下,這才從房裡退出來。
而後,她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去了三夫人房裡。
開門的是三叔。
二房三房的人,二房負責阮家的商鋪,三房負責田地莊子。
田地莊子的事多,經常還要親自出馬。
三叔是個老實人,秋日收成的時候,甚至還會親自下地。
故而,他的膚色有些黑。
“杳杳來了?”三叔笑起來,說:“老夫人可睡下了?”
“睡下了,三叔。”
“還未恭喜你,拿了軍功回來,如今成了将軍了。想起小時候,你就不愛做女紅,愛耍木劍。我們做長輩的為此還罵了你,現在看來,是小時候就展露了天賦,隻是我們眼拙罷了。”
琉筝微笑:“還得謝謝三叔,小時候他們不肯讓我耍槍弄劍,是您偷偷做了木劍給我。”
“想不到那麼久的事,你還記得。”
“三叔三嬸對我的好,我都記得。”琉筝說着,問起了三嬸。
“在房裡陪嘉哥兒玩呢,我下樓去要一壺熱茶,你們兩個聊。”
三叔說着,喊了三嬸一聲,自己便出門去了。
琉筝目送他離開,瞧着他略顯佝偻的背影,唇瓣微抿。
琉筝知道,其實阮家三個兒子裡,三叔是讀書最好的。
隻是他爹阮翰墨工于心計,更讨老太爺的歡心,又是長子,獨峰書院才到了大房手裡。
但三叔從不計較這些,甘願去管田地莊子。
三房的人,都是好的。
琉筝決意幫一幫他們。
幫他們,也是幫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