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哪怕手裡有長棍,根本奈何不了她。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不論是阮大爺還是大夫人,從來都不認為她拿下軍功是憑借自己真正的本事。
他們從未正視過琉筝的能力,更多的,是覺得她運氣好。
阮長筝同樣如此。
所以他受傷後,整日在床榻上懊悔,若是當初是他自己上戰場,何需被打斷腿?
那些軍功,都是他的。
他也因此更恨琉筝了,覺得琉筝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從他手裡搶來的。
琉筝面色木然,尋了張木凳,安安靜靜等着大夫人和阮大爺過來。
琉筝并沒等多久。
片刻後,外頭傳來腳步聲。
琉筝能聽聲識人,聽出不僅大夫人和阮大爺來了,阮芸筝也來了。
應該是來看熱鬧的。
琉筝冷笑。
她想看熱鬧,自己便讓她看。
如今有多高興,到時便有多憤怒。
她喜歡看人憤怒。
前世她被害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是輕松的表情。
她不想看他們那麼輕松。
“爹,娘,是你們嗎?”琉筝問。
她語氣焦急,實際穩坐着木凳,姿态輕松。
“你還有臉叫娘?”大夫人先開了口:“你又一次要害死我們全家!”
琉筝問:“什麼叫又一次?難道娘說的,是上次我挂帥回朝之事?那次暴露我女兒身的,可是娘叫人送來的家書。”
大夫人一噎,牙幫子緊咬,眼底有火苗在竄動。
“事到如今,你還敢頂嘴?!”
“女兒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還請爹娘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