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再說。”阮大爺道:“我還不信了,娘真會不管我們死活,偏袒琉筝。”
若是老夫人真的年紀大了,心慈手軟,這種情況下還偏疼琉筝
他不介意頂個不孝的帽子。
就算是這不孝的名聲傳出去,也總比被琉筝連累,被國公府記恨強。
夫婦二人很快跟上老夫人的腳步,來到了前院的花廳。
前院的花廳很大,布置得很典雅,擺了許多漂亮的花卉,專用來接待來将軍府的賓客。
而此時,國公爺剛端起茶盞,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前頭鵝卵石小路便傳來腳步聲。
魏國公忙放下茶盞,從椅子上站起來。
——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如此客氣。
将軍府任何一個人來了,都不需要他站起來迎接。
但他願意這麼做。
琉筝救了他的夫人,救了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便是他們國公府的恩人。
無論是什麼身份,在恩人面前,都要客客氣氣。
隻是擡眼看到從回廊上過來的隻有阮老夫人和大房夫婦,并沒有琉筝,魏國公眼底的光亮稍稍淡了一些,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
“國公爺”
老夫人快步上前,躬身行禮:“國公爺萬安。”
大房夫婦也跟着行禮,形容有些瑟瑟。
“老夫人快請起。”魏國公忙扶起老夫人,又對大房夫婦說:“兩位也請起。”
看他們二人的眼神,帶一絲疑惑。
老夫人介紹道:“這是杳杳琉筝的爹娘。”
“原來是桃李先生和阮大夫人,兩位快免禮。”
兩人這才敢擡頭。
隻是彼此對視一眼,眼底都有疑惑。
怎麼魏國公如此客氣?
這跟他們想象中來找麻煩的樣子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