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并不知道錢嬷嬷是怎麼留住老夫人的,她隻是下了命令,沒說具體怎麼執行。
故而,并不知道潘展被錢嬷嬷下藥一事。
她隻當琉筝是在配合自己先前的說辭,姿态更加放松了。
那邊魏國公說:“肅王為我家夫人請的太醫這陣子都會住在國公府,若是有需要,可以叫他過來看看。”
琉筝先謝過魏國公,而後才說:“一點舊傷,暫時沒什麼大礙。若是之後如果有需要,琉筝不會同您客氣的。”
魏國公哈哈笑了,又将目光落在琉筝的臉上。
“我瞧着,怎麼覺得你的臉色也不大好?”
大夫人一時緊張起來。
阮芸筝更是唇瓣緊抿。
香荷已經動手了,她是知曉的,隻是什麼時候毒發她不能确定。
總之,上天保佑,一定不要在魏國公還在的時候發作。
隻要沒有外人,将軍府關起門來,一切都好說。
卻聽琉筝說:“一路趕路回來,可能有點累。”
“要注意休息,可不能受了風寒。姜茶也要下人們備着,沒事就喝一杯。”
“多謝國公爺關心。”
琉筝喉頭,有些發苦。
魏國公這個跟她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卻如此關心她。
反觀這屋子裡兩個跟她本該是最親的人,卻
琉筝不讓自己在這種時候陷入情緒裡,岔開話題問起國公夫人的情況。
魏國公道:“一切安好。若不是太醫要她靜養,她本是要同我一起來的。”
琉筝道:“還是聽太醫的,國公夫人若是想見我,我可以上門看她。”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燃風他們在邊關,她總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若是肯去看她,她定然很高興。”
說着,拿出了一塊佛牌。
“這是我随身攜帶用來保平安的,現在贈予你。雖然不知道它具體能不能保平安,但我的人都認得它,你要是來國公府,不必提前下帖子,拿了這塊佛牌出來,就不會有人敢攔你。”
琉筝連忙擺手。
“既是國公随身佩戴之物,琉筝怎能收?”
大晉的貴人們送禮,一般不送貼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