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筝坐起來,動了動胳膊,說:“您瞧,我并沒什麼大事。”
這是實話。
她的确不是很嚴重。
剛才在花廳幾欲昏厥無法走路的樣子,也都是裝的。
老夫人看她的确精神頭尚好,且她也不好意思叫魏國公一直等着,便勉強同意了。
“扶着小姐。”老夫人細聲叮囑。
“是。”江嬷嬷應聲,同寶琴一起,将琉筝從床上扶起來,将她扶到了花廳。
看她出來,魏國公心裡懸着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
不親眼看到琉筝平安,他不能走,也無法跟家裡的夫人交代。
夫人比他還感激琉筝。
“國公爺。”琉筝要行禮,國公爺忙讓江嬷嬷扶住她。
“這種事情了,不要拘泥于這些。你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嗎?”魏國公細聲問。
琉筝搖搖頭:“已經好多了,多謝國公關懷。”
大夫人便立刻順着這話說:“國公,杳杳已經無事了,調理兩日,就全好了。已經耽擱了您太多時辰,您快先回去休息吧。”
魏國公本來看到琉筝好轉是要放心告辭了。
可聽到這話,反而讓他更想留下來看結果。
“不急,我沒什麼要忙的!先查清楚,這毒是怎麼回事吧!橫豎江太醫也在這裡,正好讓他一道幫忙查明。”
“這怎麼好意思再麻煩您?”
阮大老爺也說:“這是家事,不好勞煩國公爺。”
就差說,這是我們自家的事,與你無關了。
魏國公也聽懂了。
他覺得這裡頭的貓膩,大概率跟這對夫婦有關。
可他們是琉筝的親生爹娘,他又不好這樣做出判斷。
正糾結要不要先行離開,外頭來人禀告:“老夫人,大老爺,肅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