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擡起頭,說:“二夫人,您忘了在快晚膳的時候,你曾經來過廚房,說今日天氣悶熱,隻想吃點粥,讓廚房煮粥吃嗎?”
二夫人的确去廚房說過這話。
她攥緊拳頭說:“可是我不曾讓你去給琉筝送過飯!”
“可煮粥是您的吩咐。”
“笑話!我還吩咐廚房做些鹹菜呢!”
“做的鹹菜,奴婢也送去了柴房。”
二夫人瞪大眼睛。
“賤婢!你這是故意胡亂攀咬!說不定就是你下的毒!”
她轉頭對老夫人說:“母親,您要為兒媳做主啊!兒媳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這賤婢卻”
“閉嘴!”
老夫人呵斥了二夫人幾句,又問阮芸筝:“她是覺得天熱,讓廚房做了粥,你呢?”
阮芸筝已經調整好情緒,開口道:“祖母,芸兒隻是擔心長姐在柴房餓肚子,所以才吩咐下人不可忘記給長姐送飯。”
肅王在這時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先查驗剩下來的飯菜是否有問題,而後搜她們二人的院子。”
“不可!”二夫人說:“我什麼都沒幹,憑什麼搜我的院子?”
琉筝由奶娘扶着,從花廳裡走出來。
“二嬸,你若是沒做,何必怕人搜查?三妹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被點到名字的阮芸筝臉頰抽搐了下。
二夫人咬牙。
她不是怕被搜查,她又沒給琉筝下毒!
她隻是覺得這麼一搜,她在府中的威望就沒了。
這是一種羞辱,所以她才拒絕。
可琉筝這麼說,是說她心虛。
她狠狠磨着後槽牙,說:“好!搜就搜!但若是什麼都沒搜出來,你當如何?”
“我自會向二夫人賠罪。”琉筝說。
“那就搜!卻不能用府中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