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面無表情望着阮芸筝。
“既是如此,為何一開始時不說?”
阮芸筝早已經想好了說辭。
她道:“長姐開口就是盜竊之罪,又說什麼砍斷雙手,我着實是害怕,才一時不敢承認。但見長姐要将我的丫頭拖出去砍斷雙手,我實在于心不忍,這才鼓起勇氣說出真相。”
阮芸筝很會做戲。
她說話時,振振有詞,眼神不閃不避,絲毫不見任何的心虛和慌亂,讓人覺得她的話值得信服。
琉筝在一旁安靜看着。
若不是那枚銀賞牌就是她讓奶娘趁人不注意放到阮芸筝的枕下的,她都要信阮芸筝的說辭了。
“長姐。”阮芸筝上前兩步,忽而朝她跪下。
“此事,是我做的。你要打要殺,别沖我的丫頭去,沖我來,我願意認罪。無論砍手還是直接殺了我,我都認!但求您放過這丫頭,這丫頭與我從小一同長大,是我親妹妹一般我不想連累她。”
旁邊的素蘿,早已經淚流滿面。
三小姐對她一直很嚴苛,有時她做錯了事,還會挨三小姐的打。
卻沒想到,三小姐内心,竟是将她看得這般重要。
她六歲時高燒,旁人都不管她,是三小姐看她可憐,賜了藥給她,才救回她一條命。
那時,她便将三小姐視為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的人。
如今經過此事,别說這一條命了,她便是替三小姐死一萬次又何妨?
“小姐!不是這樣的是我偷的,你們别怪小姐,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啊!”
主仆二人,說着說着便哭着抱在了一起。
在場的人,很多人都動容了。
便是魏國公,都覺得此事可以大事化小。
魏國公正要開口當這個老好人,就聽琉筝說:“既隻是誤會一場,三妹妹又是因我而夢魇,我怎還會繼續怪罪?三妹妹,你快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她親自扶起了阮芸筝,臉上還帶了一點愧疚。
阮芸筝會做戲,難道她就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