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琉筝一拱手,說:“大姐姐,四姐姐的性子有些直,說話不過腦,您别跟她一般見識。”
琉筝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又說:“讓二嬸去長龍寺的事,你們該去問祖母,此事是祖母最後點的頭。”
阮白筝開口就說:“誰不知道祖母偏”
“四姐!”阮鳴筝打斷她,對琉筝說:“打擾大姐姐了,大姐姐好好休息,我這就帶三姐走。”
說着,強硬地吩咐下人帶阮白筝離開。
待阮白筝離開後,阮鳴筝方才再次開口:“大姐姐,四姐同母親素來親近,她一走,四姐心神不甯,今日種種,還請大姐姐千萬别跟她一般見識。”
琉筝深深看阮鳴筝一眼,道:“五弟,你光說你四姐了,你自己呢?你也覺得,我需要将她接回來嗎?”
阮鳴筝道:“母親做錯了事,定然是要受責罰的。何況是這樣嚴重的事?我雖傷心,卻也是明白這些道理的。”
“你一直在讀書,的确比白姐兒懂更多道理,等你回去,也跟她講一講這些道理。若是不放下此事,往後傳揚出去,會影響白姐兒日後相看人家。”
“多謝大姐姐提醒,我會的。隻是既然是以讓我母親給大哥哥祈福為理由,讓她住去長龍寺,總不好真叫她一輩子不回來。”
“祖母說了,除非她死,否則不會讓她回來。兄長的腿日後若是好了,再想别的理由吧,現在不需要擔心這些。”
阮鳴筝垂着的眼眸一沉,眼底的淩厲刹那間一閃而過。
他輕吸了一口氣,道:“大姐姐說的是,那我先告辭了,不打擾您休息。”
“去吧。江嬷嬷,送送五弟。”
“大姐姐不必麻煩了。”
他挂着謙遜的笑,慢慢出去了。
琉筝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形徹底消失在院門外才回了屋子。
江嬷嬷開口:“幸好五少爺還是明白道理的。”
琉筝笑道:“明白道理,跟能不能接受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