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起來吧。”
肅王聲音依舊冷沉,隻那一瞬間的光亮出賣了他。
隻是琉筝沒察覺。
琉筝看到肅王那張臉,就會想起小衡子,心裡便會傷心難受。
故而,她隻瞥見肅王的輪廓,便低下頭,上前行禮。
因此也就錯過了肅王眼底那一閃而逝的亮光。
“坐吧!不必拘謹。”
“多謝王爺。”
琉筝坐下,就感覺肅王在打量她的臉。
她略有不自在地将頭壓得更低了一些,隻聽肅王問:“瞧你的臉色,身子還沒好全?”
琉筝道:“多謝王爺挂懷,末将的身子已經無恙。昨日之事,還多謝王爺出手相助,末将才能轉危為安。”
肅王似笑非笑:“本王倒是覺得,本王不在你也能轉危為安,阮将軍自己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是嗎?”
琉筝脊背一僵,很快裝傻般地說:“不知王爺這是何意?”
她裝傻,肅王也不拆穿她,隻道:“你那将軍府,實在事多的很呐。阮将軍連自己的内宅都管不好,本王和陛下哪裡敢放心将國事交托給你?”
這話很嚴重了。
琉筝忙站起身,說:“末将剛回京還不到十日,府裡是亂了一些,讓王爺見笑了。待到熟悉府裡的人事,便會安定下來了。”
肅王意味不明地呵笑了一聲,說:“本王倒是覺得,你在自己家都能中毒,實在是無用的很。不知你在戰場上的神勇都去了哪裡,還是說,這身女兒裝阻礙了你的發揮?”
“”
“罷了!你的家事,本王就不再過問了。本王有一件事交給你,你可能辦?”
“不知王爺所說何事?”
“方才你可瞧見傅雲生了?”
“是碰到傅将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