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鳴筝讀書是很努力,可科考不是努力就可以。
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少,故而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獨峰書院上,而非科舉。
他不想出現一個競争者,跟他搶奪獨峰書院。
嘉哥兒,便是這麼一個競争者。
“那時,嘉哥兒幾歲?”
“四歲。”
琉筝喉頭一噎。
那就是在她離京去邊關之後的第二年發生的。
這件事,琉筝毫不知情。
“這件事,你告訴你爹娘了嗎?”
阮雪筝搖頭。
“沒有,我媽那個脾氣,你知道的,她若是知道,非得鬧個天翻地覆。可是她又不懂該如何鬧,每次鬧完,反而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琉筝很心疼地牽住阮雪筝的手。
她當時也隻是個孩子,她該有多害怕?
“所以。”阮雪筝很認真地說:“既是跟五哥有關,我一定幫你!”
阮雪筝内向怕羞,卻不膽小怕事。
她怕琉筝誤會,又說:“就算跟五哥無關,我也會幫你的,大姐姐。”
她雖未及芨,卻已然能識人了。
她就是看得出來,琉筝對他們三房,的确是發自真心的愛護。
故而,她也發自真心願意為琉筝做事。
“多謝你了,雪姐兒。”
話說到這,琉筝也不瞞着阮雪筝這幅畫的“奧秘”了。
她解釋完,說:“不可叫其他人碰這幅畫。”
“好,你什麼時候要?”
“明日我出發去定遠将軍府前,約莫申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