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肅王似笑非笑。
馮祿年急了。
去相姑館和青樓,本質上并無太多區别。
朝廷命官,本就不該去逛青樓。
就算去,也都是偷偷摸摸的,誰敢承認?
陛下也并非不知曉,隻不過事情沒擺到台面上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如今馮祿年卻在晉元帝面前承認等同于自己檢舉了自己。
馮祿年終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跪下磕頭。
“陛下陛下饒命臣真的沒有斷袖之癖”
卻無法解釋自己方才說的“逛青樓”。
解釋和求饒,都顯得十分蒼白。
晉元帝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傅雲生。
“傅将軍,此事與你二弟有關,當日你也在場,事實,的确如他們所說的那樣?”
傅雲生跪了下去。
“陛下,家父已經重重懲罰了二弟,如今他已然卧病在床,無法行走。陛下若要責罰,微臣願意代為受罰。”
此言,便是直接承認了傅雲琪與馮祿年确有其事。
晉元帝知曉傅雲生是肅王的人,他眼眸森然,冷冷看了眼傅雲生,但到底還是收回了目光,轉眸看向馮祿年。
馮祿年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晉元帝隻能瞥見他不停發抖的後腦勺。
他知曉馮祿年大勢已去,閉了閉眼,開口道:“骠騎将軍馮祿年德行有虧,合該杖斃但,念其曾經立下軍功,着,削去官職,貶為庶民打三十大闆,即刻執行!”
“陛下英明!”群臣紛紛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