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馬車裡的的确是肅王,他為何不帶自己一程?
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當自己人?
馮祿年已經被貶為庶民,她自認算是為肅王做了一件大事,他卻還沒有完全接納她嗎?
就因為,她隻是一個女子?
琉筝壓下心中的一絲不悅,推門而入,等到關上房門,這才擡眸。
卻正好對上了蘇衡墨色的眸底。
“琉筝見過王爺、世子。”琉筝掩下心底所有情緒,恭敬行禮。
“起來吧!”
“是。”琉筝站起身,沈赫安已然迎了上來。
“阮将軍,你沒事吧?那片葉子可有傷到你?”
琉筝攤開手心,說:“不曾,多謝世子出手相助。想不到世子的身手如此之好,琉筝佩服之至。”
沈赫安一愣,往蘇衡那裡瞥了眼,似笑非笑道:“我身上想不到的本事還多着呢!”
蘇衡深深望了眼沈赫安,眼底浮現一抹不悅。
沈赫安掩鼻咳嗽一聲,說:“那杜盼盼不過是個詹事之女,她若是再挑釁,你隻管告訴我。”
琉筝再次道謝。
“多謝世子。”
“不必客氣!咱們日後可就是自己人了。”
琉筝笑笑:“嗯。”
沈世子就比肅王好相與多了。
蘇衡看着琉筝臉上的笑容,莫名不悅。
他漠聲開口對沈赫安說:“你不是說去地窖拿酒?”
沈赫安剛要說不急,卻感覺背後陰測測的。
他知道是蘇衡在盯着他,隻好将話咽了回去,說:“我這就去拿。”
琉筝見沈赫安要走,也開口告辭。
“那末将就不打擾王爺和世子吃酒了。”
元姐姐還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