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老了。”
“”
“再不娶妻,我怕你年紀再大些,連兒子都生不出來了。到時,你要江山又有何用?”
“我不至于如此老!何況,你自己也沒娶妻。”
裴雲潋笑笑:“我這身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娶了妻,讓她一輩子獨守空房嗎?”
在大晉,嫁過一次的女子,輕易是不能再嫁的,否則會被人戳斷脊梁骨。
“别如此咒自己!神醫王培有了點消息了,一旦找到他,你身上的毒素就能解除。”
“可我聽聞,王神醫已經死了。”
“那是謠傳!”
裴雲潋扯了下唇,不再與他争辯,又重新說起琉筝。
“她回京有半個月了吧?你們二人進展如何?”
蘇衡不自在地微微别開臉。
“我沒告訴她,我就是小衡子。”
“你居然沒告訴她?”
“那件事牽扯重大,她知道了,弊大于利,說不定還會危及她的性命。”
“也是,她若知道了其中牽扯,太後娘娘第一個就容不得她。”
裴雲潋說着,話音一轉,問:“可你不說你是小衡子,她未必認不出來。當日你被‘燒死’,她可是哭得肝腸寸斷。”
蘇衡假死那一日,是裴雲潋來接應他。
故而,裴雲潋看得清清楚楚。
當時,若不是他打暈了蘇衡,将他強行拖走,看着琉筝哭成那樣,蘇衡肯定忍不住沖過去。
“她不可能沒懷疑你就是小衡子。”
蘇衡看向窗外的長空。
“她的确屢次試探我,還問過我是否有孿生兄弟。”
“但我在她面前,特意改變了許多從前的習慣。”
“而且,我對她态度很差,而小衡子,是不會用那種态度對她的。”
裴雲潋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