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縫裡,很快滲出鮮血來。
鄧氏聞聲出來,看到鄭長生的模樣,頓時慌張地跑上前查看。
“長生!”
“娘,疼我好疼”
“娘看看,娘看看”
鄧氏掰開鄭長生的手,就看到鄭長生的耳垂被生生削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
她頓時猩紅着眼瞪向琉筝,怒吼道:“阮将軍!你為何傷我兒?!”
琉筝漠聲道:“是他先用暗器傷人。我在邊關習慣了自衛,夾住暗器下意識就丢了回去。鄧嫂子該先問他的罪,才能來問我。”
“你傷了我兒子,你還有理了?”
元氏下意識護在琉筝面前。
“嫂子,我在旁邊看得清楚,的确是長生先傷人的。”
“弟妹,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琉筝輕笑:“鄧嫂子既然覺得元姐姐說話不公道,那正好,鄭大人就是大理寺卿,不如讓他來斷案。看看到底是誰沒理。不過真要追究起來,你兒子可是蓄意謀殺朝廷命官,這要判什麼罪?鄧嫂子清楚嗎?”
“你、你”
“娘,我好疼,我好疼啊!”鄭長生哭喊起來。
鄭長生已經十七了,别家郎君十七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他卻還如同個孩子般啼哭。
可那雙眼,分明是清澈的,說明智商沒有問題,隻是被鄧氏寵成了個一百多斤的“老大兒”。
果然,他一哭喊起來,鄧氏就心疼得要死。
可偏偏琉筝字字句句都在理,她不想給小叔子留下自己兒子任性的印象,加上她今日找琉筝有要緊事要談,隻好生生壓下怒火。
“來人,将公子帶下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