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在喉嚨處動了些手腳,此刻顯得聲音纖細些。
“我并非白卷,我的答案便是二人皆沒有抵達武都郡!“
“!!!?”
什麼?
一陣陣質疑聲唏噓聲倒灌出來,就是顔衍也不能忍了。
“為什麼呀?”他趴在第三樓的雅間口瞪着程筠。
渂冥大師摸着胡須,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也略略有幾分探究和狐疑。
“請細說來!”
程筠淡淡回道:“我父親是川蜀官吏,管轄文書典籍,我曾讀過不少地方志和官家文書,據記載,乾嘉三年六月,大雨連襲,大師從稷山搭上一支商隊,做上人家快馬半月抵達秦州,隻是突遇山體滑坡,被阻斷了路,大師感慨這是老天要攔阻您,您便順從天意留在了秦州。”
“先皇從稷山出發後,用那匹赤兔馬奔馳了四日,過了武關,繞過商洛,快要往漢中方向奔去時,聽聞襄陽夏口暴雨,百姓罹難,先皇懷仁德之心,将蒼生社稷背負在身,不再顧友人戲約,而是帶着人一路南下襄陽和夏口救災,先皇之胸懷還真是無人能及!”
程筠說完後,整個太和樓好一會都沒有半點聲音。
無論是王晗或慕華,抑或是那兩位副考官,乃至雅間内的皇帝,大家都驚掉了下巴,也都震撼不已。
而最震撼的莫過于渂冥大師本人。
他緩緩起身,眼眸悸動得如翻滾着一股熱浪,他征征望着程筠,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她說的跟親眼所見一樣?
她是誰?
真的隻是川蜀一介普通官宦小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