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個赤膊的勇将,樣子猙獰恐怖,一看就是個草原勇士,不易得。
王慧綸驟然間有了想法。
他冷冷開口道:“三王子殿下,此人當着陛下之面行兇,要害的也是我們乾慧長公主的兒子,正是天潢貴胄,這位将士在朝貢時有如此舉動,不知道他是故意向我朝示威呢,還是說他在你們可汗面前,也是這樣木屋遵守的!”
過不愧是王慧綸。
一席話說的柔然三王子冷汗涔涔,進退不得。
看來,這個精心培育多年的悍将是保不住了。
他心頭痛惜不已,一邊朝皇帝和慕少謙賠罪,一邊歎恨地看着那将士道:“陛下,是我禦下不嚴,多有冒犯!”說着他擡手朝自己侍衛下令,“羅多擅自行動,冒犯天威,以下犯上,罪大惡極,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就地正法!”
“殿下…”羅多眼珠子都瞪紅了,怎麼都不相信他要處死自己。
三王子閉上眼,痛惜一聲,揮揮手。
侍衛把人帶了下去。
皇帝和王慧綸相視一眼,這才暗暗高興。
讓柔然失去一員猛将,實屬欣慰。
“好了,大家稍作休息,準備下午會獵!”皇帝也有些累了,招手示意大家退下。
哪知三王子圖雅對程筠不依不饒,連忙出聲道:“陛下,可否容圖雅跟這位程公公請教請教,他是如何學了這麼精湛的射術的?”
王慧綸神色一厲看向皇帝,皇帝微微回眸,含笑道:“圖雅,還真是抱歉了,朕需要他服侍!”
“”圖雅不甘地看着程筠跟随皇帝進入裡帳。
王慧綸優哉遊哉地踱步到三王子面前,涼涼笑道:“三王子殿下,再看眼睛都要生繭了,程公公雖箭術精湛,可三王子殿下你那是第二發,輸了也情理之中,還請不必介懷!”
身為宰相,該進時進,該退時退,這是給圖雅一個台階下,也是給程筠減少風頭,他可不希望太多人惦記着那個小丫頭。
圖雅還真揉了揉眼睛,呆笑道:“确實該長繭了,第一次看到這麼俊俏的人,長得是長得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