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一走,顔衍轉身把那個海螺搶來,當場給砸了。
王慧綸和慕少謙愣住,皇帝聳聳肩,竟是沒有責備顔衍,在他看來,砸的好,他的人憑什麼讓圖雅惦記!
大軍啟程回京。
皇帝堅持讓程筠跟随在自己的銮車裡。
他的銮車很大,除了自己那方金黃的軟榻外,還給程筠擺了一張小塌。
他睡在軟榻上,程筠就坐在自己小塌上靠着車壁。
“阿筠,對不起,這一趟西山之行,朕太忙了,都顧不上你,偏偏你兩次病倒,朕都沒好好照顧你!”慕容熙雙手枕着後邊的大迎枕,望着程筠溫柔的發笑。
程筠哭笑不得,面色卻如常,“陛下再說這樣的話,是置臣于何地?您是皇帝,哪有照顧小太監的道理!”
“我沒把你當太監,當我的至交好友!”慕容熙目光融融,明媚的跟春光似的。
可惜程筠承受不起,她沒吭聲,懶得跟他較勁。
“阿筠,你知道嗎,我這一次來西山,就曾想悄悄帶着你,你我二人單獨去狩獵,哪知偏偏後來你出事”慕容熙說着臉色黯淡了不少。
某種程度上來說,慕容熙跟程筠是一樣的人,都年紀輕輕,卻有着不同其他少年的成熟,承受着别人所不能承受之重。
“放心吧,以後有機會的!”程筠望着他微微發怔。
慕容熙臉色終有和緩,俊朗的面容流露出幾分少年的天真,“阿筠,你不會離開我對吧!”
程筠心猛的一頓,竟是訝然。
她真的可以不離開他嗎?
是啊,這三年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照顧他吧,好像也适應了。
隻是她總不能留在皇宮一輩子吧,她不可能做一輩子太監,更不可能去做他的寵妾。
程筠隻是望着他失笑,并沒有明确回答他。
想着王慧綸、顔衍和慕少謙都打着把她從他身邊撈走的主意,結果他還蒙在鼓裡,竟是有些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