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側身靠在車壁上,虛弱地回道:“救我…”
瞿信不是頭腦發熱之人,知道這姑娘渾身有血迹,絕不是普通之輩,自己很可能沾上麻煩。
可是一股本能讓他舍不得抛下這個女子。
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幽香,很吸引人。
“快,進小貨倉!”他吩咐車夫。
自己把程筠扶好,“姑娘要不要喝水?”他有些手足無措。
可惜程筠已經暈過去了。
瞿家在懷遠坊和西市靠邊的地方設了個小貨倉,西市寸土寸金,早先年瞿家剛入京時沒什麼靠山,買不到西市的貨倉,自己便在懷遠坊買了一個。
後來瞿家生意做大了,才能在西市占據一個大的貨倉,以前這個小貨倉備用。
瞿信知道不能帶着程筠回府,便把程筠安置在小貨倉裡。
小貨倉前面是一個寬大的寬間,後面有個小院子,兩間廂房,以前是給守貨郎住的。
瞿信讓車夫和一個親信手下候着,自己把程筠給背入裡屋。
暗想如果這個姑娘是親白人家,自己這麼背了她,是該負責的,再看着她渾身是血,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這樣的姑娘必然武藝在身,可不一定讓他負責呢!
他安置好程筠,便立馬出來吩咐車夫去弄點止血藥,再讓随行的親信去打量貨倉的事。
“不許跟任何人透露,知道嗎?”
“是是!”
二人都是瞿信的親信,知道關乎性命不敢多言,分頭行動。
瞿信折回來,從井口弄了水來,再設法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