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聿白和顧寒墨的身影徹底消失。
阮遇松了口氣,擡眸看着男人鋒利的下颚線:“這位先生,剛才謝謝了。”
秦司深垂眸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
“舉手之勞。”
他慢條斯理的收了手。
身上那股逼人的壓迫力也随之斂去。
阮遇淺淺的鞠了一躬,沒敢逗留,一溜煙的跑了。
秦司深看着她離開的方向,點漆的眸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
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态度恭敬:“秦總,您真的要選桑小姐帶回家應付老爺子嗎?”
他欲言又止:“這位桑小姐似乎沒那麼簡單。”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消防通道門後,秦司深才收回目光。
沒有理會助理的問題,他倦怠的開口:“去查一下她的資料。”
助理将早已準備好的資料拿了出來。
“她背景很是複雜,資料顯示他是歸國富商桑鎮海的養女,這次回國處理其養父公司資産清算和海關法律問題。”
“呵。”秦司深沒接,嗓音帶着一絲冰冷的玩味:“幌子而已。”
他轉身,步伐沉穩,帶着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我要的,是她的真實資料。”
是她藏在“桑且”這張皮囊底下,那個真正敢把陸宸、沈聿白、顧寒墨這些人都耍的團團轉的真實身份。
次日清早,阮遇又去了律師事務所。
“紀律師,這是我們公司近三年的資産核算報表和海關申報的所有原始憑證。”
阮遇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紀臨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