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都說了,你家那房子裡裡外外都是顧首長找人收拾的,提前一周就把我兒子叫去幹活!呸!浪費軍區資源!娘倆都是一脈相承!”
王淑芬兒子吳剛和顧老三是把兄弟,平時沒事兒也會去顧家,偶爾會将顧家的事回家跟老娘說。
曾明瓊臉頰通紅,剛才是興奮的,這會功夫是氣的。
别人怎麼說她都可以,說她閨女就是不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王嫂子,我知道你嫉妒我閨女比你兒子優秀,嫉妒我是主治醫師,你還隻是醫助,但你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空口白牙污蔑我們娘倆不是?”
“就是的,人家白映雪同志優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連大領導都誇贊一句年輕有為,怎麼到你這人嘴裡,就成了不正規渠道了?”
“她自己髒,所以就看别人都髒呗!”宋豔當啷來一句,逗得周圍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淑芬臉上有點挂不住了,“你們,你們都被腐蝕了!洗腦了!早晚有一天你們會看清楚真相的!”
說罷,瞪了曾明瓊一眼,拎着個小闆凳走了。
娘倆回家路上,白映雪安撫地順了順母親的胸口,“沒事媽,别生氣,這人鑽牛角尖的時候多了去了,犯不着跟她們生氣。”
宋豔也安慰她,“是呀曾姐,你說得對,她們都是嫉妒!就見不得别人過得比自己好!越是這樣你和映雪越是要硬氣起來。”
“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容易早嗝屁!别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生氣傷神又費力,我若氣死誰如意!”
白映雪編了段順口溜,對着母親擠眉弄眼。
曾明瓊被她逗得笑了一下,接着長長舒了口氣,“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冤枉映雪,我閨女那麼努力才得來的機會,憑啥被她一句話就打歪。”
遠在蓉城的白疏影,正忙着跟秦家備婚,在百貨商場為了一塊瑕疵布和售貨員讨價還價的間隙。
不經意的頭一偏,瞟到了旁邊櫃台上試用的電視機,裡面正在播放新聞報道。
平時這些白疏影是一眼都不會看的,可今天,她眼珠子像是黏在上面一樣。
一措不措地盯着屏幕上那個神情自若,遊刃有餘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黑白格粗呢大衣,挺括的版型襯得小臉愈發小,飽滿的額頭,紅潤的面頰,看着就惹人喜愛。
那口流利的外語,讓人聽着舒服又動聽。
是白映雪!
她怎麼會上電視?還會說那麼好的英語?
白疏影死死攥緊掌心,指尖微微泛白,在她印象裡,她的好姐姐隻是一個以色侍人的菟絲花。
靠着秦家,靠着白家,才享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财富和地位。
菟絲花怎麼可能成為那麼耀眼的存在?
一定是假的!
肯定是白映雪到了軍區大院,搶了誰的機緣,就像以前搶她娘胎裡的養分一樣,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