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剛好點你就拉我來排練,這麼連軸轉一點休息都沒有,四哥我遭不住啊!”
白映雪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别叫我白大膽,難聽死了!你想歇就歇一會兒,十分鐘!多了不行,馬上就到大會了。”
顧赫委屈地撇了撇嘴,“别人能叫,憑啥我就不能叫。”看到白映雪眼神後,又做了個縫嘴巴的表情。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顧赫像脫了缰的野馬,很快就跑沒影了。
白映雪跟蘇梅收拾好東西,商議下午去禮堂彩排的事兒。
門外一個小兵氣喘籲籲跑來,“白映雪同志在嗎?哪位是白映雪?”
白映雪微微一怔,“我是。”
“你,快跟我走!你家人在大院門口等你呢!”
家人?什麼家人?
曾明瓊不是在衛生連嗎?
白映雪跟在小兵身後,往大院門口走,沒等走到地方,就聽見一老太哭天搶地的聲音。
“造孽喲!兒媳婦兒抛夫棄子,跟人跑了,留下我這老婆子喲,伺候一大家子不說,還帶着個病歪歪孫女!”
“真是造孽喲!可憐我老骨頭一把,攢了一輩子的錢,還被刁婆娘搶走,全家人饑一頓飽一頓,也沒人為我們做主!老天無眼喲!”
待白映雪走近點,就見白老太穿着破破爛爛的麻布衣衫,坐在地上哭天抹淚。一邊嚎一邊雙眼不停撒磨着。
那表情跟偷吃燈油的老鼠差不多,一樣的賊眉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