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麗貼在肥頭大耳的男人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男人開懷大笑，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紅色的衣裙在風中搖曳，這身打扮在周圍全是藍黑灰的人群當中實在紮眼，頗有種港城明星的味道。
徐曼麗嬌笑着，從男人身邊離開，屁股一扭一扭地盡顯風情，臨走時還被男人拍了翹臀一下。
白映雪看着男人費勁巴力地塞進駕駛座，開着進口小轎車揚長而去，心裡搖了搖頭。
這女人為了上位，付出可真夠大的，豬都能下得去嘴。
本想就此離開，卻發現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發出“呲啦”的聲音。
她上前查看，發現地上殘留着黃色的液體，還有腐蝕的印記，瀝青地面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白映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顧赫從後面跟上來，好奇地瞅了瞅。
“咋得了映雪，你給這看啥呢？”
白映雪搖了搖頭，“沒啥，咱走吧。”
兩人順着街道穿過百貨商場旁邊的小胡同，看到這條熟悉的胡同，白映雪腦海中又浮現出和顧清兩人抓捕搶匪的情形，不知道那位大姐帶家裡人看病怎麼樣了。
到了銀行門口，銀行大廳要比外面涼快一些，人不是很多。
中午時間段工作人員也隻有一個，正坐在櫃台後面，神情專注地處理業務。
這業務員看着有點眼熟，在她擡起頭的一瞬間，白映雪認出來了，是趙勝男！
她揮了揮手和小姐妹打招呼，趙勝男看到是她，眼睛一亮，也回以笑容，伸手指了指後面，示意她稍等一會兒。
白映雪準備找個離櫃台近的地方坐下，就在她經過儲蓄櫃台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影讓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趙勝男面前坐着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皮膚黝黑，像是常年在戶外勞作的人。這本身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此刻的動作和神态。
他正從一個人造革的黑色提包裡往外拿東西，動作略顯急促，眼神不是看向櫃台後的營業員，而是不停地左右漂移，掃視着大廳。
那人壓低聲音對櫃台後的趙勝男說：“同志，換換點錢。”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趙勝男微微一怔，什麼磚？待看到男人從黑色提包中拿出的東西後，徹底愣在原地。
那赫然是一塊磚頭大小的東西，用舊報紙裹着，但一頭已經撕開，露出了真容，在透過高窗照射進來的稀薄光線下，閃過一道沉甸甸、黃澄澄的光澤。
金磚！
趙勝男警覺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局促地扣着指甲，指甲中還有殘留的黑泥，身上穿着半新的勞動服，看起來平平無奇。
她憑借在銀行工作多年的職業敏感，察覺到異常，這塊金磚的重量和純度非同尋常，實在不像眼前這男人能拿出來的。
趙勝男狐疑地拿起那塊“黃磚”，掂量了一下，分量壓手，至少有三斤重。
她也覺出不對勁了，私人哪有這個？但一時又吃不準。
“你這哪來的？”趙勝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