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月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好,看着挺害怕的。
可手中的叉子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對着吐司戳個不停,有種在發洩恨意的感覺。
江天賜是家裡的男丁,他有江老太太撐腰,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對上陸萍的眼睛,“媽,誰知道江歲知那玩意兒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
保不準她過去的各種作各種下賤都是裝的,要不然就是嫁給霍爺人家提前給她答案讓她考進去。”
說到這,江天賜特别堅定,“對!肯定是這樣,就是霍爺給的答案。”
陸萍半信半疑,“這。”
江沁月擡起頭來,“我也是怕姐姐被别人知道走後門影響我們江家,想讓姐姐知難而退,别硬要去考試。”
江老太太将筷子放下,“好了,歲知現在已經算是霍家人了,咱不管,有什麼事霍家會處理,輪不到我們。”
陸萍覺得有道理,總算舒心了。
可輪到江懷遠不爽了,他拍桌而起,“承認别人真的優秀很難?歲歲姓江,咱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講得很認真氣憤,餐桌上幾人卻各吃各的。
距離霍氏集團最近的一家七星級酒店,頂樓總統套房内。
如江歲知所料,那3分夠江歲岚抓狂了。
倒是沒有大吵大鬧,隻一味安靜地坐在窗邊,刷着江歲知那份答卷的打印版。
兩個小時過去了,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答卷解刨似的。
隻有熟悉江歲岚的人才知道,她不吱聲既是最嚴重的時候。
季如煙眼眶都紅了一圈,這會兒的她靠在柏文崇的胸口遠遠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心疼得要命,“文崇,怎麼辦呢?怎麼會出這樣的錯?
明明調查出來的江歲知一點都不起眼,怎麼就殺得一個我們措手不及?
你說,這江歲知不會是”
話音剛出,被柏文崇打斷,“想什麼呢,卷子上的字迹我找專業人士比對了,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季如煙心裡還是不安穩,“那這個人怎麼跟調查出來的不一樣?”
江歲岚忽而站起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一個競争對手并不是什麼壞事,反而還要向她學習。”
季如煙猛地從柏文崇的懷中離開,看向江歲岚,“岚岚,你沒事了?”
江歲岚搖頭,“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