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知聽着霍沉講的話，完全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遺憾。
很想跟他說一聲“以後生日我陪你過”，但細想合約十個月後就到底，說這話怕是不妥。
轉而，她又真誠地祝福霍沉，“祝你往後的每一年都有真心人陪你過生日。”
恰好這個時候服務員端上紅酒佳肴，江歲知端起其中一杯，又給了一杯霍沉，“來，祝福你。”
霍沉捏着高腳杯柄，上面似乎有殘留了一點江歲知指尖的溫度，輕輕摩挲，上前和她碰了碰杯口。
沒有回應江歲知，也不知喜不喜歡她的這個祝福。
“你呢？”霍沉突然反問，“這些年你在孤兒院有人陪你過生日嗎？”
“嗐！”江歲知别開臉，“都說在孤兒院了，怎麼可能有人陪我過生日。”
南城江家的家主繼承人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頂多就是來自爸爸的四字祝福。
江歲岚倒是有，季如煙總是偷偷給她過。
她瞧見過幾次，羨慕得不行，各種禮物各種儀式。
有一處被她逮到了，很不爽地當面質問季如煙。
季如煙卻用一個她是家主繼承人，不能這麼高調給搪塞過。
霍沉示意江歲知碰杯，“那以後每一年我都陪你過。”
江歲知頓了頓，一笑置之，總覺得霍沉今日比昨日還怪。
她低下頭，思索的片刻霍沉切了一塊蛋糕放在她的面前，同時，還有一個白色質感絕佳的小盒子。
小盒子上面系着一個蝴蝶結。
“這是？”她帶着疑問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