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醫師李幽,他最高,看得最清楚。
莫深站在原地,盯着羅盤,又擡頭看了看眼前白色的越野車。
透過越野車的擋風玻璃,裡頭坐着一個和他們家二小姐一樣年輕的女子。
就是兩人長得不一樣,不過各有各的好看。
“應該,可能,也許是吧。”莫深看着手中突然瘋狂旋轉起來的羅盤針,迷惘了起來。
巫師許方,“說人話!”
莫深說不出話了,李幽也說不出。
他們倆的視力比較好,可以看得見車内主駕上的女孩在哭,哭得身子一顫一顫的。
哭得好不可憐,連帶着看得見情況的莫深和李幽都忍不住喉嚨酸澀。
“咋哭了?”李幽喃喃道。
莫深壯漢哽咽,“唔知啊。”
“誰哭了?誰?”
沒瞧見怎麼一回事的孟陽和巫師許方都在問。
蠱師莫深開始一步步朝越野車的主駕方向走,李幽見狀也跟上。
江歲知确實哭了。
死後穿成京城江歲知以來,很少哭。
有也是偷摸摸的眼角一滴淚。
像今日這樣哭得這麼酣暢淋漓的,還是第一次。
被親人背叛、殺害、無助、恍惚、重獲新生、複仇、步步為營到今天。
她都很努力地在用笑臉掩蓋她的脆弱。
即使霍家不少人給了她溫暖,沈行之和白夢夢兩位好姐妹盡心盡力的陪伴。
别人覺得她好像很無所謂。
可當看到陪着她教導着她攙扶着她從一身粉嫩的稚鳥到羽毛漸豐滿的雛鷹的人生導師時
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