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江歲知持續清醒，她搖頭，“不清楚。”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挺清楚的。
霍沉一進來跟她說的“家人論”，擁抱着她時拍着她的背說在家不需要戴着堅強的盔甲。
還有這會兒還放在桌面上泛着光的無限額銀行卡
到比她還要快一步找到柏文崇的小情人。
都在證明霍沉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不是！
他不怕嗎？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他真的不怕嗎？
江歲知睡意全無。
嗓子又啞了起來，“做兩手準備吧，沒有人不愛錢，這個叫西西也是，要不然她也不會找上柏文崇。
霍沉是霍沉，我是我，任務照常安排給西西，再暗中安排幾個人保護她，柏文崇向來吃人不吐骨頭，謹慎點好。
還有，明晚電影節讓白夢夢直播。”
一場絕佳的好戲即将開始。
她不出席，她一出席就刻意了，本就是和她無關的晚會。
但她卻一定要看看季如煙還能不能一如既往地高貴優雅。
“好。”沈行之應了聲。
挂了電話，江歲知幹脆不睡了，起床拉開窗簾。
半山别墅這邊的風景真的很美，海拔不高，卻可以一覽山下的别墅群。
秋風吹過，褪去夏綠的樹齊刷刷地搖晃，蕩漾着江歲知的心。
就是這麼一刻，她開始在想自己對霍沉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直到，霍芃芃借用霍老夫人手機發來的語音信息彈入，江歲知才從這個問題裡面回過神來。
語音信息被江歲知點開，甜如蜜的童音在空曠的卧室裡面傳開，“親愛的嬸嬸，我是芃芃。
我是大班的小朋友，馬上就要一年級了，老師讓我們邀請爸爸媽媽去幼兒園拍畢業照，可是我沒有爸爸媽媽。”
沒說要讓江歲知幹什麼，但是意思很明顯了。
江歲知今日特别感性，連帶着對霍芃芃都要比往常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