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不怒的時候看狗都深情的眼，江歲知别開臉看向窗外，讓自己不與他對視。
然後想了想，“怎麼說呢？嗯”
霍沉看着玻璃窗裡倒映出來的她的臉頰，一張一合要說什麼卻好像還沒想好開怎麼開口的唇瓣，低笑在車廂内傳開。
這個笑倒是很好地緩解了氣氛，江歲知幹脆轉過頭，打直球問他，“你怕鬼嗎？”
“嗯？”這個問題對霍沉來說有點出乎意料。
江歲知看出他的疑惑，“鬼生前是好人，死後也是好鬼，得上天垂憐沒有死透，轉身繼續做好人。
這樣的一個怪物，你怕嗎？”
霍沉看似毫無波瀾，可握着方向盤的手骨節愈發明顯。
他不是怕，是結合最近的總總，一下子就聽懂江歲知的話。
大千世界光怪陸離，不代表人認知以外的東西就不存在。
隻是心莫名地糾成一塊，特别是“怪物”兩個字一出，讓他看着江歲知的神情都帶着幾縷她察覺不到的心疼。
眼見着就要被察覺到，綠燈亮了，霍沉别過頭踩下油門。
車子往前走的同時，他的話音才響起，“我相信老天爺的眼光不會比我差。
能被他認可從好鬼變成好人的，怎麼可以稱為怪物？
應該叫做仙女才對。”
話音到這，他側了側頭看向正盯着他看的江歲知，“你覺得呢？”
江歲知逼迫自己清醒，努力扯出一彎笑後看向前方。
沒有回複霍沉，而是碎碎念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是仙女？若是男的呢？”
霍沉聽見了，也沒回複。
前方的路順暢，很快就來到沈行之開的酒吧門口。
要下車的時候，霍沉讓江歲知在車内等着，自己則先行一步下了車繞過車頭幫她将車門打開。
而後的一句話讓江歲知豎起全身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