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上了車，将車窗滑下，南城的風沒有京城那麼涼，灌進車廂吹拂她的秀發。
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指尖輕輕撚了撚，明明沒有東西，卻撚着撚着出現一條僵硬的小蟲。
蟲子如螞蟻大小，被江笙将手伸到窗口，對着外頭兩指一彈，卷入風中消失不見。
司機見狀，滑上車窗。
車廂内安靜了不少。
司機是個有着一頭幹練短發的女子，叫江桃，是從江家就跟着江笙一塊長大的傭人。
她擡頭看了看後視鏡，江笙正在閉目養神。
她輕喚，“小姐。”
江笙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江歲知沒死。”
江桃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沒死？怎麼會，我們親眼看見季如煙和江歲岚将她刺死的。”
江笙看向窗外，給人一種人淡如菊的感覺，“又如何？隐世家族的人什麼異象沒見過。
死灰複燃也不是什麼怪事。
畢竟江歲岚身上的症狀很像江歲知的手筆。”
“那？”江桃問。
江笙兩手搭在雙腿上，“四大長老最近都在幹什麼？”
江桃如實回答，“都在他們的院子，沒有離開半步，看着确實是進入退休狀态了。”
江笙勾唇，“不用急着答我，好好查一查再來跟我說。”
江桃倒吸一口涼氣，“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