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聲音響亮,霍沉的辦公室又相當安靜。
一下子的,詭異得要命。
謝州堂也在辦公室内,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看霍沉,又看看情緒不佳的向前。
“不是,誰能告訴我什麼意思嗎?
什麼叫做太太走了?”
他湊過去拽了拽向前的衣袖,用唇語,“死了?江歲知死了?”
“呸呸呸!”向前壓低聲音,“什麼死了,太太
不,江小姐才不是死了,她隻不過跟爺離婚了。”
謝州堂瞪大雙眼,趴在向前耳邊,“我去,這不是比死了還要慘?
難怪老霍今日的臉色不太對,跟欠了别人一屁股債似的。”
聲音不大,畢竟兩個人都在拼命壓地壓着,但這個辦公室實在空曠,一不小心就傳到霍沉的耳中。
以至于他手下意識地伸進抽屜,再出來時,兩指之間夾了一根香煙。
是打火機的磨蹭機械音打斷了謝州堂和向前的聊天。
兩人閉上嘴,看着薄煙縷縷萦繞着他下颚線淩厲的臉龐。
記得一個月前,霍沉突然間不抽煙的事,那時謝州堂還調侃他“男人,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樣”。
霍沉回他一句,“沒辦法,家裡頭管得嚴”。
那時候謝州堂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沒想到,仿若昨天的事就改變了,霍沉又重新抽起煙來。
這,霍沉和江歲知兩人的事在他們幾人這邊不是什麼秘密,但是這麼突然真的搞得謝州堂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喝酒不,兄弟?”
霍沉聽到這話,跟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不理他,隻管着睨他一眼,而後手指一擡示意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