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聲音放得更緩，卻也更清晰：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桑晚，我查到了更多。”
他拿出一個平闆電腦，點開一個文件夾。
“星海福利院那邊，為了尋找你的親生父母，當年報過警，也調取了福利院附近所有能用的監控。
雖然畫面很模糊，年代久遠，但還是捕捉到了那對遺棄你的男女的側影和背影，并且做了截圖留存。”
屏幕上出現兩張像素粗糙的黑白打印件照片，上面是一對穿着臃腫棉衣的男女，低着頭，行色匆匆。
桑晚小時候跟桑媽媽問起自己的親生父母時，桑媽媽給自己看過這張照片。
“我的人根據這張照片，結合對當年那片區域外來人口的排查，花了很大力氣，最終在郊區的一個村子裡，找到了這兩個人。”
林慕言的聲音帶着一絲冷意。
屏幕上切換成了幾張新的照片，是偷拍的角度，一對看起來老實巴交、臉上刻滿風霜的中年農民夫婦，正在自家院子裡喂雞。
“當我們的人找到他們，拿出當年監控截圖和他們年輕時的照片比對時，他們幾乎立刻就慌了神，沒怎麼逼問，就全都交代了。”
林慕言點開一段視頻，裡面是一個男人帶着濃重口音、充滿惶恐和愧疚的聲音：
“是俺們是俺們對不起那孩子俺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調查人員：“孩子是怎麼到你們手裡的？”
男人帶着哭腔：“是一個女的一個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女人，在醫院外面找到俺們的她看起來很有錢，穿得很好”
視頻中傳來女人小聲啜泣和附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