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林薇薇從一開始就對她那種毫無緣由的、歇斯底裡的敵意
現在似乎也找到了根源,那是竊取者對被竊取人生正主本能般的恐懼和排斥?
她下意識地擡起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輕輕觸摸着手肘内側那個小小的心形的胎記。
這個她從小看到大、早已習慣的印記,此刻卻仿佛帶着滾燙的溫度,連接着一段被偷走的過去和一群她從未想過會與自己有關的“親人”。
桑晚一會兒覺得這一切荒謬得像一場離奇的夢,一會兒又覺得那些蛛絲馬迹拼湊起來,邏輯嚴絲合縫得讓人心驚。
她眉頭緊鎖,嘴唇抿得發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連時間流逝都感覺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地擡起頭!
“等等!”
她突然想起來,林慕言今天找自己,是說有事情需要幫忙
她卻光顧着自己震驚,連他到底要幫什麼忙都沒問清楚就跑回來了!
她連忙摸索出手機,點開和林慕言的聊天框,手指飛快地打字:
「林大哥,不好意思,剛剛我有點失态了。那個你今天說有事需要我幫忙,具體是什麼事呢?(抱歉表情)」
信息發出去沒多久,林慕言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着一絲意外和顯而易見的關切:
“桑晚?你還好嗎?沒關系,你不需要道歉,任誰聽到這種事都需要時間消化。”
“我還好”桑晚低聲說,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林慕言似乎沉吟了一下,才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道:“是為了最終确認我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