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平平安安一世。
她不怨崔南姝回來後崔家翻臉不認人,本身便是她對不住崔南姝。
是她白白占了崔南姝的身份。
也不怨崔府把她當做婢子送進宮中。
甚至崔南姝要她承寵生子,她也不怨。
隻覺這樣便能消除心中對崔南姝的愧疚。
她隻恨乖順聽從崔南姝的話,卻落得個軍中營妓的結局。
她的孩子也
念起前世胎死腹中的女兒,崔雲熙指尖嵌入手心。
她若不争、不搶。
隻會再步前世後塵。
“是嗎?”彩秀不信。
“姐姐莫再打趣我了,我的确隻想留在貴妃身邊,姐姐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先走了,貴妃娘娘昨日提起想吃小馄饨,時辰不早,我先去小廚房備餡料。”
“娘娘的事兒重要,你快去。”
關上屋門,從窗中窺彩秀,崔雲熙眉眼漸漸斂起,望向彩秀的視線冰冷。
她得尋個機會堵上彩秀的嘴。
省得壞了她的事兒。
軍營中的六年,崔雲熙沒學會旁的,隻學會了“心狠”。
這世道,無背景無托舉的人家,心再不狠,就沒有活路。
“白芷姐姐。”
馄饨做好了,崔南姝身邊的宮女來取時,崔雲熙笑着遞給對方,“我特意給姐姐也留了些。”
“有心了。”
趁着接馄饨的間隙,白芷朝崔雲熙靠了靠,“小姐有沒有事?我這裡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