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乖順地跪在地上。
除卻方才,始終低垂着眉眼。
後妃芸芸,或端莊、或靈動、或驕縱、或妩媚。
各式各樣的女子兼有之。
然端莊的缺些趣兒,靈動的又太過折騰無腦,驕縱的又失些溫婉,妩媚的偏少幾分純真。
蕭賀夜甚少見到崔雲熙這樣的。
狹長的雙眸勾人,偏偏眸底清淩淩的,一眼便可看穿心思,正如這會兒,拘束得想要逃離,又礙于他在身前,也如昨晚,情動綻放時的羞怯。
姣好的身段,掩藏在肥大寬厚的宮女服下。
他拇指撚上崔雲熙下巴,擡起女人的臉龐。
幹淨的眸中一閃而過慌亂。
貝齒輕輕咬着下唇,“陛下、陛下是有何事?”嗓音細軟,卻聲聲沁人心脾。
因着他的動作,女人一截潔白的脖頸露在外。
一些痕迹入眼,女人身段細軟,瑩潤的肌膚稍用力就會留下痕迹,溫潤嬌軟的嗓音,昨夜卻是細碎的不成樣。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賤名不值入陛下耳。”
她想要的并非帝王一時的寵幸,而是盛寵不衰。
需得徐徐圖之。
“陛下來這兒是有要事吧?”她提醒蕭賀夜。
雲熙并未打算昨夜才與蕭賀夜一室荒唐,今夜便再來一次。
她隻為加深在帝王腦海的記憶。
以色侍人終不長久。
“怕孤?”
蕭賀夜這聲還未落,雲熙嗓音便響起,“陛下乃是這天下最英明神武的男子,奴婢不怕陛下,隻是奴婢與陛下對話,心中緊張。”說到最後,她輕輕擡眸看向蕭賀夜。
怯生生的模樣,倒與旁邊的貓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
心中意動,手已經撫上女人軟發,察覺到他的行為,女人身子僵了瞬,再然後那雙眸懵懂地看向他。
“你既稱孤英明神武,又為何自輕自賤,你可是質疑孤的眼光?”
“奴婢不敢。”
崔雲熙想要叩首,奈何君主的手仍揉着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