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姝質問。
吓得報信的太監身子顫了幾顫,“奴才不知。”
“這不知那不知,你知道些什麼?”
“當時隻有禦前的人在陛下身邊服侍,奴才想使銀子打探,他們閉口不言。”
太監解釋。
“本宮養你們有何用。”崔南姝氣極,“連這點小事都幫不到本宮。”
桌上的茶具接連被她掃到地上。
“砰——”
“砰——”
“砰——”
“滾!”崔南姝的和罵聲混着清脆響亮的聲響一起發出。
陶瓷碎片落滿一地,小太監也慌忙退下。
“春露,去,把這沒用的狗奴才杖斃!”崔南姝定定神冷冷說道。
“是,奴婢領命。”
春露不做他想,轉身出去。
這兩年,雲熙見過崔南姝太多次,是人命如草芥。
而春露,無疑就是她的劊子手。
崔南姝視線觸及崔雲熙,她道:“今兒湯做的,未免太鹹了些,跪下!”
她指着滿地碎片,要崔雲熙跪在正中。
崔南姝的性子,廣樂殿的人,早早了解得清清楚楚,對于她随意責罰下人的行為,也早已習慣。
尤其是責罰雲熙。
“是。”
崔雲熙沒有反抗。
膝蓋跪在陶瓷瓦片上,尖銳鋒利的瓷片兒打磨着她的雙腿。
一點點滲入。
殷紅的血液緩緩浸潤崔雲熙衣裙。
這點小傷,無論是對前世還是今生而言,都算不了什麼。
她進宮為奴這一年,沒少受崔南姝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