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上一世,自己就是在這軍營中跌倒的,這一世,定要重新從這兒爬起來。
天剛蒙蒙亮,阿雙睜眼看見雲熙便“哎呀!媽呀”一聲蹦了起來,直愣愣指着她:“你你這是咋了?大白天撞見鬼了?”
沒等雲熙說話,她忽然一拍大腿:“對了!我聽人說,土豆兒沒熟透,吃了會中毒,你莫不是中了毒,臉都黑了?”
說着又一驚:“妹子,你看我,黑了嗎?”
“阿雙姐,你也黑了。”雲熙逗她道。
“那咋整,我家阿月要不認得老娘了。”阿雙苦惱道。
雲熙被她嚷得笑出聲,抓過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抹。
阿雙抽回手一看,手心黑糊糊一片。
雲熙又舉起昨天那截小木炭晃了晃,連手都蹭得漆黑。
一笑,一口牙在黑臉的襯托下,顯得更白了。
“原來是用炭條抹的呀,吓我一跳呢,不過你這是作甚?”阿雙又氣又好笑,“先前白淨兒模樣多俏,咋糟踐自己呢?”
雲熙擦了擦嘴角的炭灰:“阿雙姐,你說在這男人窩裡,俏模樣是好事?”
阿雙愣了愣,狠狠點頭:“妹子說得在理!是我不夠通透。”
頓了頓,她又道:“你是沒瞧見,王管事每次瞅你的那眼神,我見了都起雞皮疙瘩。”
雲熙隻笑着點點頭。
兩人便去後院劈柴了。雲熙的動作比頭天利落多了,斧子掄得有模有樣,就是力氣還差些,阿雙依舊時不時搭把手。
總算在日頭西斜時劈完了。
兩人來到夥房時,王管事都愣住了,眼皮幾不可察地跳了跳。
總算是混了口稀的不能再稀的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