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頁)

沈容苦笑搖頭,當然不是。

葉子戲算法很多,那也逃不開一個算字。

她自幼跟賬本打交道,對數字格外敏感。

統共不過幾十張牌,出了兩圈,各家手中有什麼、要什麼,自然能猜得七七八八。

所以隻要算得好,蕭春錦想赢,很難。

“原來如此,但阿容,你還是好厲害。”

曾靜怡由衷佩服,她玩了這麼多年,都到不了阿容這般。

靖安王娶了阿容,才是他的福氣。

“好了,咱們措了蕭春錦的威風,我爽利多了,不打擾了,等你身子好些,我找你玩。”

曾靜怡不好離家太久,眨眨眼就告辭。

沈容送她出府,摸上後腰。

坐久了,又開始酸疼。

以前被罰跪祠堂的老毛病,疼得厲害了,要躺上好多天才能好。

綠蘿收拾好床榻,去準備熱水。

沈容推開屋子,腳步頓住,指甲扣緊門扉,泛起絲絲的疼。

屋裡坐着個挺拔的身影,寬肩窄腰,一頭墨發束于金色發冠内,玄色長袍勾勒出精瘦的身材。

一雙丹鳳眼平淡無波,看着人畜無害。

如果不曾連屠邊境鞑靼數城,被稱為草原噩夢的話。

竹節般的手指捏住茶杯,見到她來,又放下了。

“沈容,你拿我做賭注?”

她心中咯噔一下,日光晃着了眼,刺得酸澀。

她擠出一抹笑容,她知道,肯定很僵硬。

哪怕第一次見面,她依舊能夠認出,這是她未來的夫君,當朝靖安王,周寒鶴。

“見過王爺。”沈容識趣行禮,步子卻沒往前邁出。

二人中間隔着不過幾步,卻像是隔着無形的牆。

周寒鶴起身,淩厲的氣度撕破詭異氣氛,徑直拉過她的手腕拽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