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頁)

下一刻,周寒鶴高壯的身子擠了進來。

車廂内瞬間充斥他身上冷木氣息,清冽如雪松。

沈容退至角落,周寒鶴仿佛看不見似的,拽過毛毯蓋在她膝蓋上。

手中塞了個湯婆子時,沈容才反應過來。

周寒鶴已經把桌子移開,方便她雙腿伸直。

他仿佛做了無數遍。

她摩挲湯婆子光滑的壁面,心微不可察動了下。

“昨日我去找了母後。”

周寒鶴突然開口,她睫毛輕顫,不知話題怎的說到皇後身上。

“她說,婚期雖已定,但不可敷衍,對你要萬般敬重,婚禮自然也要精心備下,這幾日怕是成不了親,你再等等。”

沈容大腦一片空白,随即明白他說什麼。

原來那日,她的婉拒落在他耳裡變成了她恨嫁!

他還去找了皇後。

她的一世英名啊。

着急的人反倒成了她。

沈容瞪向周寒鶴,男人一臉正色,不似開玩笑,劍眉星目,卻給她蓋了好大一口黑鍋。

“呆子。”她挪開眼,終究沒罵得太重。

臉上有些熱,沈容掀開車簾,發現不是回啟塵府的路。

“我們去哪兒?”

“要賬。”

沈容不解,等偌大的安伯侯府牌匾映入眼簾,她才明白。

蕭春錦欠的一萬兩。

真等她湊齊,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

周寒鶴大刀闊馬踏進安伯侯府,沈容低眉順眼跟在後面。

安伯侯聞聲,趕緊出來迎接。

這位爺在北境建立赫赫戰功,又是皇後幼子,可不能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