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起初也不懂,後來明白了。
偏愛就是偏愛,沒有任何理由。
哪怕努力讨好對方,也是自讨沒趣。
可惜她爹還沒醒悟,因為一場意外和長房一家
父母生前不喜侯府種種,死後也不能繼續待着那惡心的地界。
她去不是為了祭祖,是遷墳!
沈容閉上眼,揉得紙張發皺。
到了祭祖那日,她一身素缟常服,由門房領進裡屋。
院内掃灑的下人少了些,沒了往日的熱鬧。
沈容沒走進去,坐在側房等着
祭祖乃是大事,不止他們兩房,宗親族老全要到場。
老夫人掌管侯府,但祭祖,還是要由族老帶着沈庭風開始。
沈庭風話不假,老夫人大病了一場,神色憔悴,沒了往日的雍容。
穿着也樸素了些,以前随便一副頭面價值上百兩。
沈若水攙扶她,全程低着頭,不聲不吭。
整套流程走完,沈容沒走,沈庭風示意她跟過去。
祠堂煙霧缭繞,老夫人和族老分坐兩側,下方是族内其他的長輩。
沈容站在祠堂中間,迎上他們審視的目光。
三堂會審?原來是鴻門宴啊。
老夫人依舊不打算放過她。
“咳,今日全族到齊,那就開始吧。”老夫人輕咳提醒,蒼老的臉龐泛着冷漠。
族老重重敲擊拐杖,聲音震天:“沈容,跪下!你可知錯?”
她膝蓋生來彎不下去,直截了當:“我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