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水說着又磕頭:“若水為哥哥賠罪,今日到此為止,改日再來登門道歉。”
話說得滴水不漏,仿佛真的為道歉而來。
沒有刁難,沈若水将老夫人帶走了。
沈庭風順勢登上馬車,全然不顧站在寒風中的沈容。
還有他們鬧出的爛攤子。
“祖母,您後悔了?”沈庭風問。
沈若水和老夫人對視,前者回答他。
“嗯,姐姐是祖母一手帶大的,血濃于水,怎麼舍得姐姐獨自在外生活,外面哪有家裡住得舒服。”
她隐瞞了五十萬兩的事。
沈庭風對沈容還是有幾分感情在,也重情。
以此為理由,沈庭風隻會覺得她更懂事。
“好若水,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事的,哥哥,我不想看到你為難,隻要能把姐姐接回來,我搬出去住也可以。”
沈庭風下意識拒絕:“不行,侯府也是你的家。”
沈若水低頭笑了,輕碰老夫人胳膊。
老夫人立刻接話:“庭風,若水的真實身份不能對外說,但我也舍不得讓她受委屈,不如,我以诰命之身,去請旨,請皇上将若水記入族譜?”
二房還在族譜之上,沈若水不能始終當個表小姐。
族譜上了若水的名字,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沈庭風掙紮片刻,說了句:“好。”
沈容無心管外人會如何讨論這場鬧劇。
心中隻有厭煩。
老夫人為着錢來,卻打着親情的名義。
實在惡心。
以至于她吃晚飯時胃口不佳,早早睡下。
夢中紛紛擾擾,仿佛置身于岩漿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