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寂靜,無人敢反駁。
周寒鶴最肆無忌憚那年,當着文武百官的面。
将辱罵北境兵微将乏的官員堵在宮門口,連抽數十個巴掌。
最後将人踢出京官行列,貶到邊緣小城。
“不過,”他話風一轉,“宋大人說得對,沈若水身世存疑,沈庭風寵庶滅嫡,事實确鑿,他襲爵一事,是要緩緩。”
沈庭風大驚失色,宋之章隻是建議,但周寒鶴開了口。
絕無挽回的餘地。
他當即跪下回言:“皇上恕罪,臣與阿容血脈相連,此事内情誤會繁多,懇請皇上寬容幾日,臣必定接阿容回府。”
周寒鶴聞言冷哼,漫步盡心道:“阿容自個兒把屋子推了,不稀罕回去。”
“老二!”皇上低聲警告,卻無責怪意味,“到底是敬侯府的家事,交于沈卿妥善處理,其餘,日後再議。”
衆人神色各異,心裡跟明鏡兒一樣。
皇上借此敲打沈庭風呢,至于襲爵,那也要看他如何把沈容接回去。
散朝,沈庭風宛如遊魂垂頭走在後面。
平日找他閑談的同僚避他不及。
天上地下,全在刹那間改變。
沈庭風心中不由地生出幾分怨怼。
如果不是沈容鬧得人盡皆知,他還是令人追捧的沈世子。
他憤憤不滿的模樣盡數落進周寒鶴眼底。
周寒鶴擡腳,太子趕緊攔住,拉到旁邊。
“殿前動手,暗地裡多少雙眼睛盯着你的錯呢。”
他這弟弟大勝歸來,平北境鞑靼,手握兵權。
風光無限的同時,也着人記恨。
周寒鶴作罷,面若冰霜,還有瞎眼的人不識趣往前湊。
三皇子周昭遠滿臉笑意,仿佛親兄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