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的窗戶紙一朝捅破,難堪的心迹細碎鋪了滿地。
無心之話,卻最在意的。
沈容雙手擡起又放下,任由他抱着。
“當年,你我也許各有苦衷,我不會再提了。”
現在,周寒鶴就很好。
她抓着陳年舊事,反倒顯得她不懂事。
“不,你要提,反複告訴我,當初我有多渾蛋,但我不後悔。”
周寒鶴松開她,額頭相抵,仿佛親密的眷侶。
“阿容,當年我若不去北境,你我都得死。”
當年那幫人欲置中宮于死地,周沈兩家聯姻,皇上欲廢太子立他。
所有矛頭都指向他,母後和大哥保不住他,那幫人更不會讓他娶到沈容。
他隻能去北境為自己和阿容殺條活路出來。
後悔嗎?有過。
後悔臨走那晚,他翻上牆頭,隻敢隔着昏黃窗戶,整整看了一夜阿容的身影。
沒把她帶走,被沈家人欺負成這樣!
沈容輕顫睫毛,呼吸間被冷冽的氣息包圍,北境苦寒風雪浸透了男人的血骨。
夠了,足夠了。
糾纏在心底的死結已然解開。
他有不可說的難言之隐,她不再過多問。
隻要他當初不是嫌棄她是個累贅,抛棄她。
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了。”
周寒鶴嗯聲,不再說話,彼此心意相通。
大抵是又近了些。
沈容反應過來他們抱了很長時間,趕緊推開他,眼神躲閃。
“我去看看柯寶,他剛住進王府,怕他不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