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到朕身邊來,上次馬球宴上事發突然,朕還未好好看過你。”
她的心瞬間提起來,眨眨眼,感覺無數道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皇上當衆“偏愛”她,是想讓自己成為衆矢之的嗎?
聖意不可違,沈容站出謝恩,擡起腦袋走到皇上的下首坐下。
這本來是蕭景明的位置。
她已是一介白身,論地位,他最高才對。
“諸位也坐吧,小聚而已,沒那麼多規矩。”
景元帝語氣随和,但沒人敢肆意。
等人坐齊,景元帝點了點桌面,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邊吃邊喝,不提商路權。
衆人也隻能憋着,沈容不敢放松,既要聽着他們的聊天,還要想皇上話裡的深意。
每聊一個話題,最後都會傳到她身上。
酒過三巡後,沈容後背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表情卻看不出半點異樣。
景元帝斜睨她一眼,又望向坐在她對面的沈庭風,放下酒杯。
底下瞬間靜谧無比,所有人心照不宣等着他發話。
“庭風,你與景明坐在一塊兒,阿容也在,你倒是聰明,商路權怎麼着都有你一份啊。”
景元帝仿佛在開玩笑,談及的三人卻紛紛變了臉色。
沈容捏緊酒杯,呼吸緩慢而沉重。
皇上不放心他們,認為沈家兩頭押寶,安伯侯和沈容,無論是誰勝出,敬侯府都能獲利。
沈容咽了咽口水,她剛要說話,猛地瞥見蕭景明微不可察朝她搖搖頭。
嘩啦——
宛如一桶冷水從頭澆下,沈容瞬間恢複清明。
皇上隻是在說商路權?
怕不止吧。